【pb/私】自我的高歌 第五章（5）
仍旧还是那句话，如果你第一次进这个系列，去看前边的，了解剧情再回来
目前这个系列的计划是第七或者第八章左右完结，BEHE未定，感谢你们陪我一路走来
今天是加长版，食用愉快
pico的精神状态很不稳定。有时他会突然发疯，把眼前能砸的东西都砸个稀巴烂，有时又什么都不做，只是怔怔的流着眼泪。不过目前，他还没有自杀的迹象……暂时，看起来没有。
达尼尔和nene怎么也不敢相信，那个和他们风风雨雨一路走来的pico会因为一个替代品变成这幅模样。但事实就摆在这里。他们也不得不承认。
但有一件事他们达成了共识，不管怎样，得把bf弄来和他见一面，能吃顿饭最好……
“bf。你最近怎样，好久不见你了，要吃个饭吗。”bf看着手机屏幕上达尼尔的消息。一种忧虑爬上脸庞。“Tabi先生……您说，我去不去……”
Tabi是今天早上来看bf的，作为到场人证之一，他必须熟悉一下情况，确认一切正常之后，他就顺路来了。看起来，bf还算坚韧，比那个黄毛好多了。“我不知道……你自己决定。不过，前几天whitty和garcello约着我在住处吃了顿饭。”
……估计是点的麦当劳吧。bf想。
“我们都是要提供帮助的证人，自然要【串通】一下。”Tabi叼着一根点燃的烟，烟从羊头骨的嘴里冒出来，有点搞笑。“不过我们讨论了一下你两个……得出了很有意思的结论。”
嗯……？
“你和他的类型……不同。”
bf松了口气。的确，他们似乎在很多方面都截然相反，从外到内。这样的两个人，真的可以互相喜欢吗。是不是没可能。
“还有，他比你还需要帮助。”Tabi把烟从嘴里拿出来，看看bf惊掉下巴的表情。“当然，这是garcello说的。”
“他的原话是？”
“那天我喝了点酒，但他说了什么，我记得很清楚……”
“他说，那个家伙他的心灵和表现不成正比——他压抑自己各种各样的情绪，不论正面负面该有的不该有的，只让自己表现的冷硬强大，可以打破一切。我问你，这是不是你对他的印象？”
“他……？”bf尽力回忆pico的行为举止，却有些模糊了。他一直希望自己能够忘却，可怕的是，他真的正在渐渐忘却……
突然觉得有些害怕………
“不过。”tabi觉得对方并没有在想，于是自顾自讲下去。“他还说。从演唱会之后，他就变软了。”
变……软了？
bf终于想起对方的眼睛。第一次遇到自己时，他的上挑的，怒意十足充满锐气的眼睛，和他最后一次看自己时复杂的眼睛。他始终无法揣摩明白其中到底包含了什么，或许也有怒火在里边吧。
但似乎更多的是悲伤。他为什么悲伤呢。pico那样强大的人，为什么会为了自己悲伤。bf还是不明白。他对这个世界的了解，仅仅只是触摸到了广袤森林的一片小小的叶子。
好难明白。
后边tabi说的，他没太听清楚，可能是因为心不在焉吧，不过他的确是跟着点头了。
送走了tabi，bf才去看手机，达尼尔发来的消息已经堆成了山。无非就是问他来不来。……好像，他们确实想见我……那就来吧。
“晚上六点我会去你们住的地方。”
五点，bf在目的地附近下了出租车，脸上裹得严严实实。他在路边买了一瓶水，就那么坐着。他的脑海中轮播着pico和他的过去，就像被反复倒带的电影。
不知道为什么，最近有时就是这样。好在并不严重。对于感情，bf想要的不多，可能他最想的，不过是两情相悦，然后就是一辈子。这也是他仅有的理解。
至少以前，pico对自己很好……但只从在宾馆醒来的那天，似乎一切都变了，他不认识现在的他了。想到对方那副表情，他几乎要立马昏倒。脸色更惨白了些。
以前很好，但是无法回到以前了吧。pico也不会愿意的，他讨厌自己。bf伸出手指，用水在地上写了【pico】，然后呆呆的盯着它，直到干涸，再写。
……
楼上，达尼尔收起了望远镜。“我觉得用不着麻袋和绳子了。”
“啊？你确定？跑掉了你负责！”
“行了行了你个老妈子——”
一阵几乎要掀翻房子的巨响。pico这回闹的比从前任何一次都要凶。“black boy，我不知道你习惯了么，反正我习惯了。”
“……嗯。我看时间差不多了，我去接人。”达尼尔把帽子扣在头上，往门外走去。“还有别这么叫我，我们哪有这么熟啊。”
bf很快就冷静了。今天去问问nene他们俩对自己和pico的看法吧——反正也是顺路。就跟tabi一样。于是他转身准备去楼上，然后撞在了……
“我还打算去接你呢。”达尼尔还穿着他去电玩城找乐子的衣服，乐呵呵拉着bf就往自己预定的餐馆去，一边拉着一边打电话。“nene！你那边人拉到了吗？”bf感受到对方的热情，一直疲惫不堪的心里似乎有了点力气。
“你让我怎么拉一个喝醉酒不省人事的大男人去吃饭啊？！”
气氛有些微妙。
……哦。达尼尔寥寥草草的挂断电话，他往后看看bf两眉之间的疙瘩，满脸堆笑试图糊弄。
“算了，咱俩去就行，别管那俩——诶你去哪啊！回来！”
bf尽可能礼貌的敲了门，尽管他的手抖的不成样子，不过还好得到了nene没好气的同意。
他站在那儿和nene对视。她的一边是衣服被扯的破破烂烂，半昏迷半清醒的pico。他的脸上带着喝大了的红色，屋里一股子酒味。门外夜色已经降临，月亮偷偷的注视着他们。
相当的……意外。bf和达尼尔耳语两句，下楼，在小店里买到了醒酒汤。晚风吹在身上，冰凉。他想起来现在的时节，冬末春初，再过大半个月，就该万木生发了。可是为什么他们的关系……他也说不出他们的关系来，这对于他还是太复杂了。
pico喝了醒酒汤，精神好了一些。被扶着躺下来之后，他却只是看着天花板，不去看bf。
bf站在一边，趁着机会偷偷打量着他的脸，他瘦了，眼睛有点下陷，看起来比他的实际年龄苍老了不少……再看看他的房间，到处都是碎片，各种东西，只要是自己认识的易损物品都能在这里找到它们的尸体。
怎么回事。情绪……真的，有这么可怕吗。
……
pico似乎终于注意到了bf，他沉默着坐起来，去客厅取来了扫帚，开始清扫屋子里的狼藉。
他不说话……对啊。pico一直话不多。但感觉他真的有些，啊，没法形容的感觉。真的是，词汇量少真是一件让人郁闷的事儿啊。
………
“你来做什么。”bf还在啃着手指头胡思乱想，pico已经站到他面前，开口了。他的嗓子更哑了些，以至于像拖拉机。“……还是说，你累了，我说过累了也没关系，这里一直都欢迎你。”他把bf一直在啃的手从嘴里拿出来。拉着他在床上坐下。
“别老这样，不卫生。”
“嗯。pico最近还好吗。昨天，你给我——”bf被pico突然伸过来的手指头堵住了嘴，硬把后边的话塞了回去。“没事。只是犯糊涂。让你担心了。别介意。”
………可是感觉……
“betin。别那么紧张嘛。”pico被他脸上的小表情给逗乐了。“我又不吃你。”
……虽然你的味道，的确很好就是了。
可是，那天……pico想起那天在那处昏暗的地下室发生的一切。那次，由于恼火，他甚至没做前戏。之前就算走在外边被那些老鼠打，被扔香蕉皮矿泉水瓶，bf他都忍下了。
……
可是那天，他哭的真的……很凄惨。仿佛是在问为什么，但只是被更粗暴的对待了。
他恨不能把那天的自己打一顿。
pico，你他妈真下贱。
bf也不知道为什么pico又开始哭了，明明他们都见到了，就应该开心一点啊？他用袖子给他擦来擦去，却只是越来越多。“怎么，怎么回事啊……？我，我还有事没告诉你呢……！”
“我没事……。你要说什么。”pico把他的手拿掉，然后顺势握在手里。“什么也行。”
“过两天，我要起诉Daddy Dearest……啊，应该是这么说的对吧。那两位亲切的先生已经给我准备好所有的东西了。他们支持我。”
什！？pico傻在那里。“那家伙……不怕他报复你？！”
“没关系，至少，我必须把没被那些人扭曲的真相告诉大家……就算不相信也没什么，因为我已经跟他们说了。”bf抱住双腿，望向夜空。大城市的夜空是黯淡的，星星们的光芒被城市喧闹的霓虹灯夺去，只能黯然退场。
静默。
“听着，betin。不管什么结果，做完这些，赶快回我这里来。他一定会找你麻烦。”pico抓着他的肩膀，尽可能轻柔些把他扳过来，面对自己。
“为什么呢。”
“因为，不管是输是赢，都会威胁他的地位。你很勇敢，可是。这太危险。如果他真的想，你，你会死的……”
bf他不震惊，因为他早就想到了。
“好。”
“一下法庭就回来。”
“但是……如果这真的发生了，请你好好生活，不要把自己搞的乱七八糟的，像我今天见到你这样。”他的眼睛折射出霓虹灯的光彩，仿佛回光返照。
“我也喜欢pico，所以pico要好好的。就当为了我吧。”
“你……”
bf正打算转身离开，却被拽住了衣角，回头，pico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，似乎还有什么话想说。
“我也想希望这是实话……可，你没必要这么安慰我的。对你做了那些——我活该。我对不起你做的那些。我真他妈该去死。”
似乎光这样可信度确实不高啊。
“别这么说嘛。我明白。所以，需要一点实质性的东西吗……啊，应该是这么说的吧。”bf转过来，看了看pico苍白的嘴唇。他的疗程明明还没做完啊。
………
他根本不了解怎么亲吻，在对方的唇上厮磨了半天还是不得要领。他有点茫然的望着对方。“好吧，我不会……”
“没关系，够了。”pico倒是不怎么在意。从始至终他只是安静的坐在那里，看着bf探索。“今晚有点晚了，住下吧？明天送你。”
“……嗯。”
pico突然觉得前一段时间自己很好笑。为什么不早些问明白呢？就省得麻烦了。但……都过去了。
今夜的霓虹格外明亮。pico深知那场审判将是决定性的一搏，但不管成败。
他不会再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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